推荐|沙特阿拉伯女性的非常生活

还是小女孩的时候，她们就黑纱蒙面、黑袍裹身，且不能独自外出，男女青年不许自由交往。在如此严格的戒律下，沙特女性的恋爱、婚姻和生活到底是怎样的?
　　

一
　　 
 在沙特阿拉伯这个国家，不存在电影院、戏院、迪厅和公园之类的男女可混合相处的娱乐场所。当地女性出入的银行，也都是专门为她们开设的女子银行；餐馆里分男性单身区和家庭区；裁缝店倒是设在当街，不过不可能量体裁衣。因为它只有一个一尺见方的小窗口，仅供人把布料及合适尺寸的成衣递进去。沙特也有动物园。不过星期一三五是女性参观日，男人则是二四六，跟洗手间一样男女有别。 
 
在沙特，一个小女孩长到六七岁，女性特征渐渐突显时就必须戴面纱。这是穆斯林的传统。有的家庭甚至更早，女童刚会走路时，到公共场所去必须要把头蒙上。女孩在未成年之前，上学是男女严格分校的，成年后出门要用黑纱蒙面，黑袍裹身，同时还要由一位男性陪同。未出嫁前的护花使者是女孩的父亲或成年兄弟，婚后就是丈夫。 
 
沙特女孩读完书以后，大多是不参加工作的，这个国家不允许妇女工作。她们与社会的接触，仅限于在家人、丈夫带领下参加家庭型的聚会或其它一些交际。在一般的聚会上，男女宾客各处一室，只有在亲情关系很紧密的小型家庭宴会上，男女才可同室进餐，但说话机会极少，因为不可能混合而坐。 
 
一个女孩在出嫁之前，能看到她长相的异性只有她的父亲和兄弟，结婚后就只有在和丈夫共处一室时才摘掉面纱。一个女人一辈子都不会被别的男人看到她的容貌，男男女女走在街上，全身都罩在宽大的长袍底下。那么，一对年轻人又是怎么相识相知，最后结婚生子的呢?一般来说。是靠父母们互相为自己的儿女说媒。在一次聚会上，女孩的目光像探照灯那样扫来扫去。最后瞄上了一位中意的小伙子，会对父母提出，由他们出面与男方的家长联系。对于男孩来说，他应该先告诉他的家人或亲戚理想的对象是什么样子，他们再按照男孩的标准去找。找到后，家长还要利用各种渠道打听女孩的品行。 
 
男女双方第一次见面都是在女孩的家里，女孩的父亲首先要坐下来跟男孩和他的父亲交谈，了解男方的工作、经济状况，并交谈嫁妆等问题。女孩端上茶点。陪着客人坐十几分钟，然后离开。在此期间，男孩可以看到女孩的样子，包括她的脸、头发和手等。如果双方及家长都感到满意，就可择日举行订婚礼。订婚后的男女双方才可“自由”交往——互通电话；女方在家人的陪同下也可以与男方出外游玩、交谈，相互加深了解。如有不满意，双方任何一方都可提出退婚。 
 
在沙特阿拉伯，近亲联姻也是很常见的。许多夫妻是表兄妹，还有表兄弟俩一不小心也可能成为连襟，他们认为这是亲上加亲，没什么不好。但也听说当地弃婴现象时有发生。 
 
沙特首都利雅得的女性大多身材高挑，比我们中国女子平均大概高出两三公分。身材高挑也要穿高跟鞋，走起路来就袅袅婷婷，非常有韵味。虽然看不到体形，不过注意一下那些不动声色、眼睛默默地追随女人背影的男人们，就会知道他们仅从那袅娜的步态中也会读出万种风情，黑袍下的那双鞋真是非常女性的。她们的皮肤是那种干净的凝脂般的象牙白。这里的洗发水、化妆品广告绝无走红的可能。那些罕有地出现在广告上的女性，一般是以漂亮闻名的黎巴嫩演员。她们蒙着黑袍，兴高采烈地向你推荐鸡精、食用油、洗涤剂或者某种牌子的洗衣机，娇好的脸庞，温柔敦厚的笑容，是不折不扣的母性形象。 
 
不过爱美毕竟是女人的天性，在沙特百货商场的化妆品货柜上，来自美国和欧洲的化妆品琳琅满目。有一次我在市中心看到一块极大的MAY－BELLINE(美宝莲)唇膏广告牌，上面当然不可能有什么美丽的唇，但几支巨大的唇膏画面已经让人感到十分惊艳了。即使从头到脚地蒙着黑袍，当地女性的眼睛是必须露在外面的，所以尽管只是一道缝隙，她们也会把睫毛涂成夸张的艳紫色或者银白色。 
 
不要以为，沙特人一年四季用几件黑袍就解决了穿衣问题。要知道，盛产石油的沙特是一个富国，这种黑袍也可以做得极其昂贵。当地大型的购物中心橱窗里，摆着从质地、做工到样式极其精致的黑袍，衣边多以黑色刺绣装饰，构思精美、图案各异，并缀着黑色银片以加强视觉效果，据说很多都是请世界著名设计师专门设计的，价格从几百美元到几千美元都有!这样的黑袍堪称时装里的贵族。 
 
紧挨着购物中心的，或许就是一家布店，里面是色彩明丽、质地轻薄的各种布料，还有款式极为西化的性感女服，多为晚装。女人穿的黑袍和男人穿的白袍是绝不可以在同一个商店里卖的。男人穿的叫做“冈都拉”的白袍，就像是我们中国男式便服的加长版。没有什么花色，摸上去质地轻薄。细腻而熨帖。这里的男人们通常身材高大健壮，肥胖者甚少。要是习惯了他们的大络腮胡子。你就会发现其实他们蛮英俊的。

沙特女性的结婚年龄没有限制，一般14岁就可以出嫁了。目前女子的平均婚龄已经从十几年前的十八九岁，推后到了现在的22－24岁。婚礼是他们最为重大的社交场合之一，所以十分隆重。我参加过一个“沙式”婚礼，婚礼上男宾和女宾是分开的，女人除去面纱和黑袍后，都化着浓艳的妆，头发做得很高，衣服更是极尽暴露，神态妖艳，还放肆地讲着笑话。吃过晚餐之后已经是半夜，厅内响起了欢快的音乐，女人们更像是吃了兴奋剂，互相嬉笑着，双手打着响指，全身随着音乐舞动。更有人把手指放在嘴里吹着尖利的口哨，高声叫嚷，当狂欢进入下半夜，穿着白色婚礼服的新娘才款款而至，她身后由女童托着六七米长的白纱，陪伴左右的是她的双亲。 
 
新娘在厅中央台子上一个由鲜花和锦缎装饰的座椅上坐下来后，许多来宾都拥到台上争着与她合影。当照像的人们渐渐稀少时，新郎也由其双亲陪伴，在又一阵喧闹声中来到新娘旁边。他向来宾一一展示新娘的首饰，不只是婚戒，还有项链、耳环和手镯等。这时，由阿訇宣讲伊斯兰经。随后，新郎、新娘双双退下。又过了一会儿，新娘换上一套色彩艳丽的礼服坐回台上，看着来宾跳舞。 
 
整个婚礼，新娘要连续不断地换好几身衣服，一身比一身华贵。这期间，乐声、歌声、尖叫声、口哨声响成一片，时间已近凌晨3点，而满堂的女宾没有丝毫倦意，还在起劲地唱歌跳舞。据说，这样的狂欢一般要通宵达旦。

二
　　 
沙特虽没有娱乐场所，但公共场所还是必然存在的。而且没办法像餐馆那样搞成单身区和家庭区。利雅得有很多大型的购物中心，都建成那种美国人叫做“MALL”的样式。里面集服装店、餐厅、儿童游乐场为一体。连被美国人称为奢华时髦的好莱坞皇家饭店都可以在购物中心找到一两间。各种名牌服饰更是应有尽有：蒂凡尼的珠宝、路易威登的手包、百黎的靴鞋……套着西式服装的女塑胶模特袒胸露臂，身材玲珑，但是一律没有头。
 

 
逛商场是沙特都市女性重要的日常活动之一，她们没有工作，更无处娱乐消遣，她们根本就没有什么 繁重的家务，因为一般中等人家都雇有女佣和司机，再加上荷包里有大把的银子，所以商场里华丽吊灯的光影下，永远都飘着女人们穿黑袍的身影。 
 
当越来越多的豪华购物中心建成，性别隔离在这里成了一种商业竞争的手段。有的购物中心专为女人特设一个楼层，有只限女人乘坐的电梯到达，上面设有古董店、餐厅、银行、美容店和其它只跟女人有关的店铺，所有的警卫和店员都是穿着西式服装的女人。来此一逛的女人可以脱掉黑袍，露出她们的牛仔裤和露肩上装，像她们在婚礼上那样。不过这里可看不到婚礼上的狂欢场面。别担心男人可以偷窥到里面的大好春色，这一层的玻璃是不透明的。 
 
首都利雅得的超市除有购物功能外，还有另一个功用。来这里不久的外国人被告知流行的超市约会这个概念时，通常都会哈哈大笑。不管怎么说，超市可是一个最适合男女自由混合相处的公共场所。这里是日常生活必不可少的活动地方，来这里合情合理，而且人群密度大，很少有人注意别人的行踪，宗教警察也极少光顾，所以超市就成了一个方便的约会场所。男女先通电话，约好某时刻在某个超市见面，然后两人相会在肉案前含情脉脉的，一个说：啊，见到你真高兴。另一个：啊，今天的小牛肉还真新鲜呢。然后呢，靠面纱里露出的眼睛来传达感情。 
 
不过，像这样超市里的约会大都属于双方已通过介绍认识，关系基本稳定，需要增进了解的男女。没有监护人在身边陪同的未婚男女，私自交往被视作极为严重的犯罪．抓住后会按通奸罪处以刑罚。如果谁家的子女触犯教条而胡来，他们的父母就会在星期五大礼拜时遭到众人的嘲笑，备受舆论的谴责。所以他们通常是先定亲再交往。只有确定了关系的年轻男女交往才符合规定和人们由此而形成的道德观。政府对此更有严格的防范：大型超市一过晚上八点，就有武装警察在通道入口处把守，一一查入内的车辆。如果车里只有男性，就会被禁止入内；而车里有一男一女，就表明是稳定的夫妻关系，放行。沙特女子没有自己独立的身份证件，她们的身份证附属在她们监护人——父亲或者丈夫身份证的后面，自己拿一份复印件。所以娶查明在一起的男女是否拥有合法的关系是件很容易的事。对于那些外国男人来说，工作证是个很重要的身份证件，出门要是忘了带，不管多远都会跑回家，尤其是当他们带着老婆一起上街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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